第23章 三字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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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晚了，愛妃怎麽還在外面？”
剛躺下的林渺面不改色:“出門閑逛。”
和暴君再次躺在一張床上，與上次不同的是，這次的心情很是覆雜。
裏邊少年低沈的嗓音傳來:“那可得當心了，今夜冷宮發現有五具宮人屍體，真兇如今還沒找到，還藏在宮中呢。”
“愛妃最好別獨自一人晚上出去，畢竟這宮裏可不太平。”
他最後一句話似感嘆似提醒。
林渺忍不住偏頭瞥了他一眼，“所以陛下怎麽會突然來朝陽宮？”按理來說，不是應該帶著禦林軍去冷宮嗎。
他半張側顏皎白如玉，纖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，慢悠悠掀起眼皮，不緊不慢道:“幾日不見愛妃，孤自然是想愛妃了。”
他的眼尾微挑，黑瞳深邃寧靜，對上她的目光。
此刻兩人都沒收回視線，空氣變得安靜下來。
維持不到一會兒，衛景奚率先移開視線，盯向床帳，意味不明道:“愛妃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？”
“什麽味道？”林渺不解，她也沒聞到什麽氣味啊。
身旁的人動了。眉眼昳麗的少年手撐著床，坐了起來，偏頭看她，紅唇勾起:“血腥味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林渺下意識將手放到身側，也支起身，掩蓋住受傷的手背，裝傻道:“陛下在說什麽？”
在洗浴時，她手上被紅衣鬼面人匕首劃破的傷口已經變為烏青色，只需一眼，便可辨認出不是那些刺客大刀所傷。
再加上腳踝的傷口撕裂，即使已經做過簡單處理，但滲出血也是正常的。
沒想到他鼻子這麽靈。
而撒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。
見他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，林渺心生一計，彎起唇角道:“陛下，時候不早了，還是讓臣妾服侍陛下早些休息吧？”
話題突然轉變太快，令衛景奚一楞，就見面前少女微笑著伸出左手觸碰到他的胸膛，他下意識往後一躲。
林渺挑眉:“怎麽了，陛下？”
反應過來，衛景奚輕咳一聲:“今晚就不必了，愛妃也累了，早點休息。”
心中頓生疑竇，難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？否則為何會突然如此……
“伺候陛下是臣妾應盡的本分，臣妾不累。”
林渺“笑瞇瞇”地靠近，雙手飛快去扯他的衣襟，衛景奚早有防備，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而她另一只手卻已經碰到了他衣領，衛景奚立馬側身擡手，控制了力道，撞開她的手。
林渺不依不饒，兩人竟在床上過起招來。
“砰砰。”
床榻被踢得砰砰作響，外邊的屏兒聽到了，心裏咯噔一聲，難道……她屏氣凝神，小心翼翼湊近門邊，果不其然再次聽到了裏面的動靜，她咽了咽口水，完了。
不出幾秒，那聲音便消失了。
林渺被反剪著手，扭頭瞪了身後那人一眼，偏偏臉頰染著紅暈，因為方才激烈的過招，她紅唇微張，輕輕喘著氣，倒頗有些欲語還休的意味。
衛景奚心中一動，貼近了她，林渺立馬扭回了頭，他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愛妃若是這麽想伺候孤，那明日開始便來昨思閣服侍孤罷。”
她白玉似的耳朵漸漸發熱發燙，紅得滴血。
林渺心跳快了快，昨思閣？想起上回的經歷，林渺立馬辯解:“臣妾乃後宮婦人怎能進入昨思閣呢，這有違祖傳下來的規定啊！”
“......”這句話為何這麽耳熟。
衛景奚手指拍了拍她充滿彈性的臉蛋，勾唇笑道:“孤讓你進你就進。”
“這宮中，孤說了算。”
林渺漲紅了臉，咬牙切齒，可惡！
待到了第二日，屏兒猶疑著道:“娘娘，陛下讓您去昨思閣等他。”
不出所料。林渺擦了傷藥，穿好衣裳，問:“十三那裏安排好了嗎？”
“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昨日在洗浴時，林渺特意讓屏兒去給十三找個地方先躲藏幾日，再在冷宮待的話可能會被發現，本想帶他來朝陽宮，可歐陽禹的刺殺讓這裏也成為了危險之處。
說到歐陽禹昨晚派來的人，林渺覺得有些奇怪，雖說幾名刺客確實武藝高強，但為何歐陽禹拖到了昨晚才動手，而且還是在她回到朝陽宮的路上。
她宮裏也沒侍衛，為何不直接像那次一樣，進入朝陽宮刺殺她？
轉而想到了衛景奚的相救，林渺有些納悶。
來到昨思閣，一旁的太監早就得了吩咐，將她迎到了主屋，恭敬道:“貴妃娘娘在此稍等片刻，君主下了朝就來。”
說完，便合上了門。
林渺打量了一圈房間，香爐中升起縷縷細煙，龍涎香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屋子，另一邊是書架，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古書。
來到書桌上，筆墨紙硯樣樣俱全，桌上還有一本書籍，留著被人經常翻看的痕跡，林渺拿起來，不自覺念出上面的字:“三字......經。”
她蹙眉，托師兄的福，她能認出上面的字。瞬間勾起了她不好的念書回憶，師兄教她的第一本書便是這個，可惜……剛想撒手，門口便傳來一聲:
“愛妃來得挺早。”
門被再度合上，玉冠黑袍的帝王少年來到她面前，睨了她一眼，轉身徑直坐到了圈椅上，往後倚靠起來，一副懶散做派。
林渺把《三字經》放回了桌上，便聽他道:“不日便是宮宴了，愛妃既然要服侍孤，不如便來寫這宴請帖如何？”
他將一摞帖子推到她眼前，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:“愛妃自便。”
林渺:“......”
“陛下，這有違......”林渺話還沒說完，便被他打斷:“沒有違背規定，只是讓你照著抄就好。”
林渺噎住，幹脆道:“陛下，臣妾字醜，不會寫。”
“沒關系，只是份帖子而已。”
林渺鎖緊眉頭，看了眼桌上摞得有一丈高的請帖，眼皮跳動，她道:“陛下，臣妾其實......才疏學淺！”
“沒關系，才疏學淺也沒事，只要不是不識字就好。”
林渺:“......”她與不識字也差不了多遠。
他笑了笑:“畢竟秀才之女，總得會識文斷字吧？”
可惜，她不是真的秀才之女。
林渺的沈默像是無聲證實了他的話，衛景奚道:“愛妃你別告訴孤，身為秀才之女的你，不識字？”
林渺強扯出一絲笑容，“臣妾當然識字，不過只識這裏面的。”她指向桌上的《三字經》。
衛景奚訝然挑眉:“如此，那愛妃背兩句來聽聽？”
背兩句？
這可難不倒她，林渺張口就來:“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性相近，xi相遠。”
衛景奚點點頭，卻遲遲沒聽到她繼續，疑惑看向她。
林渺卻道:“陛下，兩句背完了。”
“接著背給孤聽。”
衛景奚斟了杯茶，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，示意她繼續。
無奈之下，林渺只能接著道:“茍不教......”
“茍不教......”下一句什麽來著？
衛景奚擡手，飲著茶水，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卡在那兒。
“茍不教......”林渺絞盡腦汁，終於眼神一亮，憋出來:“貓在叫！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！”
衛景奚一口茶沒噴出來，嗆住了喉嚨，猛地咳嗽起來。
看著少年拼命咳嗽，林渺疑惑不解，難道她背錯了？
可明明她記得，師兄就是這樣教她的。
“陛下，你沒事吧？”
衛景奚放下了茶杯，揉了揉太陽穴，“愛妃果真是......才疏學淺。真的沒謙虛呢。”
林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，她又沒撒謊，識字這點她真不行。
“既如此，那愛妃還是從頭學起，今日開始好好學練字，趕在宮宴前寫好請帖罷。”
仿佛被雷劈一般，林渺僵在原地，不可置信:“陛下，你......”沒事吧？
“怎麽，是不願？”衛景奚淡淡瞥了她一眼，泛紅的眼尾上，那顆朱砂痣變得艷麗。
當然不願。林渺正想頂回去，想到那紅衣鬼面人，她便咽下了想說的話，僵硬地搖搖頭:“臣妾願意。”
衛景奚:“那就讓常嬤嬤來教導你吧。”他又道:“每日需得辰時起來學識字，在沒學完整本三字經前，不得回朝陽宮。”
他的語氣不似在開玩笑，林渺難以置信，望著《三字經》不算薄的一本，這暴君是來折磨她的？！
總之，林渺還是被留在了昨思閣，在陪衛景奚用完早膳後，就被得令前來的常嬤嬤帶到了隔壁屋子，開始了她的學習之路。
“娘娘，筆不是這樣握的。”常嬤嬤糾正她握筆姿勢，一巴掌拍在她腰上，“娘娘，腰得挺直。”
林渺的背挺得不能再直了，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師兄教她習字時，看著眼前的字，她的大腦發懵，開始變得混沌。
“來，跟著老奴讀: 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人......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好，娘娘先用筆墨在紙上書寫出這一句。”
林渺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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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躺下的林渺面不改色:“出門閑逛。”
和暴君再次躺在一張床上，與上次不同的是，這次的心情很是覆雜。
裏邊少年低沈的嗓音傳來:“那可得當心了，今夜冷宮發現有五具宮人屍體，真兇如今還沒找到，還藏在宮中呢。”
“愛妃最好別獨自一人晚上出去，畢竟這宮裏可不太平。”
他最後一句話似感嘆似提醒。
林渺忍不住偏頭瞥了他一眼，“所以陛下怎麽會突然來朝陽宮？”按理來說，不是應該帶著禦林軍去冷宮嗎。
他半張側顏皎白如玉，纖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，慢悠悠掀起眼皮，不緊不慢道:“幾日不見愛妃，孤自然是想愛妃了。”
他的眼尾微挑，黑瞳深邃寧靜，對上她的目光。
此刻兩人都沒收回視線，空氣變得安靜下來。
維持不到一會兒，衛景奚率先移開視線，盯向床帳，意味不明道:“愛妃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？”
“什麽味道？”林渺不解，她也沒聞到什麽氣味啊。
身旁的人動了。眉眼昳麗的少年手撐著床，坐了起來，偏頭看她，紅唇勾起:“血腥味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林渺下意識將手放到身側，也支起身，掩蓋住受傷的手背，裝傻道:“陛下在說什麽？”
在洗浴時，她手上被紅衣鬼面人匕首劃破的傷口已經變為烏青色，只需一眼，便可辨認出不是那些刺客大刀所傷。
再加上腳踝的傷口撕裂，即使已經做過簡單處理，但滲出血也是正常的。
沒想到他鼻子這麽靈。
而撒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。
見他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，林渺心生一計，彎起唇角道:“陛下，時候不早了，還是讓臣妾服侍陛下早些休息吧？”
話題突然轉變太快，令衛景奚一楞，就見面前少女微笑著伸出左手觸碰到他的胸膛，他下意識往後一躲。
林渺挑眉:“怎麽了，陛下？”
反應過來，衛景奚輕咳一聲:“今晚就不必了，愛妃也累了，早點休息。”
心中頓生疑竇，難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？否則為何會突然如此……
“伺候陛下是臣妾應盡的本分，臣妾不累。”
林渺“笑瞇瞇”地靠近，雙手飛快去扯他的衣襟，衛景奚早有防備，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而她另一只手卻已經碰到了他衣領，衛景奚立馬側身擡手，控制了力道，撞開她的手。
林渺不依不饒，兩人竟在床上過起招來。
“砰砰。”
床榻被踢得砰砰作響，外邊的屏兒聽到了，心裏咯噔一聲，難道……她屏氣凝神，小心翼翼湊近門邊，果不其然再次聽到了裏面的動靜，她咽了咽口水，完了。
不出幾秒，那聲音便消失了。
林渺被反剪著手，扭頭瞪了身後那人一眼，偏偏臉頰染著紅暈，因為方才激烈的過招，她紅唇微張，輕輕喘著氣，倒頗有些欲語還休的意味。
衛景奚心中一動，貼近了她，林渺立馬扭回了頭，他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愛妃若是這麽想伺候孤，那明日開始便來昨思閣服侍孤罷。”
她白玉似的耳朵漸漸發熱發燙，紅得滴血。
林渺心跳快了快，昨思閣？想起上回的經歷，林渺立馬辯解:“臣妾乃後宮婦人怎能進入昨思閣呢，這有違祖傳下來的規定啊！”
“......”這句話為何這麽耳熟。
衛景奚手指拍了拍她充滿彈性的臉蛋，勾唇笑道:“孤讓你進你就進。”
“這宮中，孤說了算。”
林渺漲紅了臉，咬牙切齒，可惡！
待到了第二日，屏兒猶疑著道:“娘娘，陛下讓您去昨思閣等他。”
不出所料。林渺擦了傷藥，穿好衣裳，問:“十三那裏安排好了嗎？”
“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昨日在洗浴時，林渺特意讓屏兒去給十三找個地方先躲藏幾日，再在冷宮待的話可能會被發現，本想帶他來朝陽宮，可歐陽禹的刺殺讓這裏也成為了危險之處。
說到歐陽禹昨晚派來的人，林渺覺得有些奇怪，雖說幾名刺客確實武藝高強，但為何歐陽禹拖到了昨晚才動手，而且還是在她回到朝陽宮的路上。
她宮裏也沒侍衛，為何不直接像那次一樣，進入朝陽宮刺殺她？
轉而想到了衛景奚的相救，林渺有些納悶。
來到昨思閣，一旁的太監早就得了吩咐，將她迎到了主屋，恭敬道:“貴妃娘娘在此稍等片刻，君主下了朝就來。”
說完，便合上了門。
林渺打量了一圈房間，香爐中升起縷縷細煙，龍涎香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屋子，另一邊是書架，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古書。
來到書桌上，筆墨紙硯樣樣俱全，桌上還有一本書籍，留著被人經常翻看的痕跡，林渺拿起來，不自覺念出上面的字:“三字......經。”
她蹙眉，托師兄的福，她能認出上面的字。瞬間勾起了她不好的念書回憶，師兄教她的第一本書便是這個，可惜……剛想撒手，門口便傳來一聲:
“愛妃來得挺早。”
門被再度合上，玉冠黑袍的帝王少年來到她面前，睨了她一眼，轉身徑直坐到了圈椅上，往後倚靠起來，一副懶散做派。
林渺把《三字經》放回了桌上，便聽他道:“不日便是宮宴了，愛妃既然要服侍孤，不如便來寫這宴請帖如何？”
他將一摞帖子推到她眼前，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:“愛妃自便。”
林渺:“......”
“陛下，這有違......”林渺話還沒說完，便被他打斷:“沒有違背規定，只是讓你照著抄就好。”
林渺噎住，幹脆道:“陛下，臣妾字醜，不會寫。”
“沒關系，只是份帖子而已。”
林渺鎖緊眉頭，看了眼桌上摞得有一丈高的請帖，眼皮跳動，她道:“陛下，臣妾其實......才疏學淺！”
“沒關系，才疏學淺也沒事，只要不是不識字就好。”
林渺:“......”她與不識字也差不了多遠。
他笑了笑:“畢竟秀才之女，總得會識文斷字吧？”
可惜，她不是真的秀才之女。
林渺的沈默像是無聲證實了他的話，衛景奚道:“愛妃你別告訴孤，身為秀才之女的你，不識字？”
林渺強扯出一絲笑容，“臣妾當然識字，不過只識這裏面的。”她指向桌上的《三字經》。
衛景奚訝然挑眉:“如此，那愛妃背兩句來聽聽？”
背兩句？
這可難不倒她，林渺張口就來:“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性相近，xi相遠。”
衛景奚點點頭，卻遲遲沒聽到她繼續，疑惑看向她。
林渺卻道:“陛下，兩句背完了。”
“接著背給孤聽。”
衛景奚斟了杯茶，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，示意她繼續。
無奈之下，林渺只能接著道:“茍不教......”
“茍不教......”下一句什麽來著？
衛景奚擡手，飲著茶水，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卡在那兒。
“茍不教......”林渺絞盡腦汁，終於眼神一亮，憋出來:“貓在叫！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！”
衛景奚一口茶沒噴出來，嗆住了喉嚨，猛地咳嗽起來。
看著少年拼命咳嗽，林渺疑惑不解，難道她背錯了？
可明明她記得，師兄就是這樣教她的。
“陛下，你沒事吧？”
衛景奚放下了茶杯，揉了揉太陽穴，“愛妃果真是......才疏學淺。真的沒謙虛呢。”
林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，她又沒撒謊，識字這點她真不行。
“既如此，那愛妃還是從頭學起，今日開始好好學練字，趕在宮宴前寫好請帖罷。”
仿佛被雷劈一般，林渺僵在原地，不可置信:“陛下，你......”沒事吧？
“怎麽，是不願？”衛景奚淡淡瞥了她一眼，泛紅的眼尾上，那顆朱砂痣變得艷麗。
當然不願。林渺正想頂回去，想到那紅衣鬼面人，她便咽下了想說的話，僵硬地搖搖頭:“臣妾願意。”
衛景奚:“那就讓常嬤嬤來教導你吧。”他又道:“每日需得辰時起來學識字，在沒學完整本三字經前，不得回朝陽宮。”
他的語氣不似在開玩笑，林渺難以置信，望著《三字經》不算薄的一本，這暴君是來折磨她的？！
總之，林渺還是被留在了昨思閣，在陪衛景奚用完早膳後，就被得令前來的常嬤嬤帶到了隔壁屋子，開始了她的學習之路。
“娘娘，筆不是這樣握的。”常嬤嬤糾正她握筆姿勢，一巴掌拍在她腰上，“娘娘，腰得挺直。”
林渺的背挺得不能再直了，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師兄教她習字時，看著眼前的字，她的大腦發懵，開始變得混沌。
“來，跟著老奴讀: 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人......人之初，性本善。”
“好，娘娘先用筆墨在紙上書寫出這一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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